上ㄧ次學生包圍警局(台大師大為主) 是1949年,那次政府當局大規模逮捕學生,有些死了、有些逃亡海外。
起因是台大跟師大的學生騎腳踏車雙載。
雙載的兩人被警察打了一頓、又被拘押,台大與師大的學生就把警察局給包圍了。學生、民眾共約一千多人包圍警局,在外叫囂要警察局長公開道歉、還要求登報,局長只好出來道歉了。離開途中學生們高唱當時中共的學運口號:「反內戰」、「反飢餓」、「反迫害」。
過兩個禮拜,軍警包圍台大跟師大學生宿舍要逮捕這些「叛亂份子」。學生們用椅子桌子擋住門不給進去。台大校長傅斯年親自跟國民黨高層交涉,要求不能讓學生流血、要求軍警不入校園。傅斯年極力保全涉案學生、要求軍警不得上手銬、且保留學生學籍,讓他們將來有機會復學。因此台灣大學在此事件中受創較輕。
但師大校長謝東閔卻配合國民黨,帶著軍警,讓軍用卡車一卡車一卡車的把學生載走。當時被處死、判刑的幾乎都是師大的學生。帶頭包圍警局的「禍首」之一,是師大的學生會長周慎源。他躲在台大的男生宿舍裡。當軍隊浩浩蕩蕩的來搜人,校長也攔不住的時候,同學們敲鍋碗臉盆警告叫他趕快逃跑。他從天花板逃走,但從此就沒消息了。最後被發現腦袋中彈,死在鄉下的排水溝裡。
自此,台大一直維持著傅斯年時代遺留下來的自由校風。學運、社運都積極參與。發生不公不義的社會事件時,在台大校園裡不管是餐廳、宿舍、大小福利社或活動中心,走到哪裡都看得到宣傳、也很容易就拿到傳單,拜託你關心那些好像「不干你的事」的社會大事。
而師大,在接下來的肅清、與校長謝東閔的領導下,校風變得越來越保守。很多同學被逮捕、殺害、失蹤造成的寒蟬效應延續在學風、校風裡;這種氣氛持續了很久很久。
這就是四六事件,明明很重要,卻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。
因為課本裡面沒有寫。
起因是台大跟師大的學生騎腳踏車雙載。
雙載的兩人被警察打了一頓、又被拘押,台大與師大的學生就把警察局給包圍了。學生、民眾共約一千多人包圍警局,在外叫囂要警察局長公開道歉、還要求登報,局長只好出來道歉了。離開途中學生們高唱當時中共的學運口號:「反內戰」、「反飢餓」、「反迫害」。
過兩個禮拜,軍警包圍台大跟師大學生宿舍要逮捕這些「叛亂份子」。學生們用椅子桌子擋住門不給進去。台大校長傅斯年親自跟國民黨高層交涉,要求不能讓學生流血、要求軍警不入校園。傅斯年極力保全涉案學生、要求軍警不得上手銬、且保留學生學籍,讓他們將來有機會復學。因此台灣大學在此事件中受創較輕。
但師大校長謝東閔卻配合國民黨,帶著軍警,讓軍用卡車一卡車一卡車的把學生載走。當時被處死、判刑的幾乎都是師大的學生。帶頭包圍警局的「禍首」之一,是師大的學生會長周慎源。他躲在台大的男生宿舍裡。當軍隊浩浩蕩蕩的來搜人,校長也攔不住的時候,同學們敲鍋碗臉盆警告叫他趕快逃跑。他從天花板逃走,但從此就沒消息了。最後被發現腦袋中彈,死在鄉下的排水溝裡。
自此,台大一直維持著傅斯年時代遺留下來的自由校風。學運、社運都積極參與。發生不公不義的社會事件時,在台大校園裡不管是餐廳、宿舍、大小福利社或活動中心,走到哪裡都看得到宣傳、也很容易就拿到傳單,拜託你關心那些好像「不干你的事」的社會大事。
而師大,在接下來的肅清、與校長謝東閔的領導下,校風變得越來越保守。很多同學被逮捕、殺害、失蹤造成的寒蟬效應延續在學風、校風裡;這種氣氛持續了很久很久。
這就是四六事件,明明很重要,卻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。
因為課本裡面沒有寫。
是阿,當權者希望老師們可以教出聽話好控制的學生。
那老師怎麼可以帶頭「作亂」呢?
補充:經過台大時,從面對正門的右方到捷運公館站會看到一片樹林,那就是紀念傅斯年校長的傅園,裡面有一座純白的衣冠塚,入口通道有原生的穗花棋盤腳,是原本就長在那裏的,大家有空可以從台大正門進去,右轉參觀。椰林大道中段右側還有一個傅鐘,每節下課會敲21饗,因為傅斯年校長說過:「一天只有21小時,其餘3小時是用來沉思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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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多年後的現在,警察局又被包圍了。這次的原因是因為「公投盟」(全名:公投護台灣聯盟)莫名其妙的被取消了路權。
他們是一群為了一個理想而努力不懈的人,由台大土木的蔡丁貴教授(曾任行政院研考會副主委與環保署副署長)帶領。蔡教授參予過台灣大大小小的學運、社運,他們是一群民主與理想的實踐家。媒體忙著抹黑、政府忙著譴責的時候,難道民眾就全盤接受了這些說法?難到不是我們自己的政府逼我們站出來的嗎?
攻入立法院後,好多NGO贊助學生活動,但在攻入立法院的那天,是公投盟那些老先生老太太牽制警力,學生一開始才能順利進去。太陽花學運這二十幾天來每天繳交的路權費用(一天三萬新台幣)都是由他們代墊。
今天是他們在立法院門口第1988天。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天。
這群老人住在帳篷裡,守在立法院前廣場五年多了。他們有自己的理念,自己的想法,安安靜靜的靜坐抗議五年多,而且他們是合法申請路權。
公投盟合法申請的路權忽然被取消、還被中正一分局嗆聲「以後都不會給你申請!」,一大清早奇襲驅離。可是在這前一天,中正一分局局長方仰寧才剛公開表示不會將他們驅離。
集會遊行法不但上個月就被大法官釋憲說違憲(民主國家的人民有集會結社的自由,集會遊行應該只需要「報備」,不需要向政府「審核通過」),而且集會遊行法裡,沒有任何一條關於「日後都不予許可」的條文。
他們面臨太陽花後的政治清算,但當政府言而無信,帶頭違憲時,卻有「只」看電視接受一切消息的民眾說:包圍警局真是暴民。
世界上,幾乎沒有一條關於人權的法律不是「暴民」,爭取到的。
大部分的「良民」一邊享受,一邊罵或是一邊冷眼旁觀。
多讓人心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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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投盟搭五年的棚子靜坐,政府不理會、新聞不理會、群眾不理會。
合法靜坐五年無法有作為。
真的上新聞被關注,就被酸想出名想紅。
策劃活動,要被說什麼政黨操弄。
政府辦了胡說八道的說明會,上台質疑的人被說沒禮貌。
支持別人抗爭,被政府違憲的撤銷路權。
旁觀者永遠最清高、永遠有話講,自己永遠最棒,別人都是無理的暴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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